飞船已经升空，芽衣等人在刚上飞船时还很激动，但去往月球的旅途漫长，她们很快就觉得无聊了

【资料图】

只是，迦娜并没有跟随她们一同前往，倒不如说，从一开始，芽衣等人就没见到过迦娜，也没想过迦娜能帮上忙

在此期间，布洛妮娅三人完成了对宇航服的调整后将其放回舱内，不过九霄和芽衣似乎因为身为律者的缘故，不需要氧气也能在真空环境下存活

而就在众人因为旅途乏味准备休息的时候，芽衣的脑海内却突然看见了奇怪的眼睛，可当芽衣准备与其他人讨论的时候，芽衣却感觉记忆非常模糊，完全想不起刚刚看见了什么

芽衣来到了九霄身边，很稀罕的是，九霄似乎在很严肃的思考着崩坏的起源，九霄似乎认为崩坏来自另一个次元，甚至于崩坏的本质，其实是一种能量生命

这件事情在九霄使用律者的力量时便隐约察觉到了，黑洞的另一端有来自另一个次元的意识，只是过于微弱，而且非常荒谬，即使跨越次元也要将人类消灭什么的，很划不来

九霄没有实质的证据来支撑自己的观点，这种猜测也是大多来源于自己的直觉

至于更有说服力的论据，那就是众人所经历的一切悲剧，很大部分的始作俑者都是奥托，或者说，其实众人的敌人一直都是奥托

直到认识到崩坏意志的存在，所有人才对“敌人是谁”这个问题的答案清晰了不少

九霄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讨论，很快就离开了

另一边，布洛妮娅将一种耳坠结构的小型装备交给众人，它可以检测每一个人的生命体征，还有通讯功能，以便随时联络

于此同时，完成了助手工作的希儿与杏也回到了众人身边，杏将博士交代她的话传达给了所有人，尽管传达的内容十分混乱，甚至可以说是不明所以，但依然有能完整表达的消息：

博士猜测希儿的能力可能在崩坏意志降临后会变得不正常

至于怎么不正常杏却没有说完

而在角落里，芽衣发现了微微颤抖的宁蒂，很难想象这是一名S级女武神，她静静地望着太空，芽衣意识到，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，可即使如此，宁蒂也毫无犹豫地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这里，便上去静静地抱住了宁蒂

在和芽衣单独相处的时候，宁蒂说了很多话，包括博士告诉宁蒂关于太空的各种特点，没有空气，没有声音，什么都没有

在离开天命之后，她发现世界很大，每一个地方都比天命大很多，美好得多，就连地球也很小很小，她所知的一切，局限在那个小小的星球上，也正因如此，现在是她一生中最为悲伤的时刻

在一番交流之后，宁蒂的情绪看上去稳定了不少，正当这时，博士从研究室出来了，她明白希儿和杏完全没有明白自己刚刚告知她们的事情，关于她们的能力

在伊瑟琳看来这很正常，一个没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，即使给他超高性能的现代化武器，也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杀伤力

杏的能力会在自己为中心制造时间停止力场，在力场内只有她和她指示的东西不会静止

力场内发生的一切活动，相对于外界而言都是一瞬间，除非力场解除，否则可能里边的一切都不会和外界发生关系

至于力场的大小，根据情报里的描述的天空、齿轮和时钟的都市，恐怕还能比一整座都大

而为了让芽衣更加直面地理解希儿的力量，伊瑟琳将芽衣带到了某个实验室，这里没有希儿和监视设备，仅仅只有伊瑟琳和芽衣两人

将一颗子弹展示给了芽衣，这颗子弹是布洛妮娅之前射向梅琳的子弹，并制作了一个简单的试验台，台上的喷漆罐会往子弹的一面喷漆

这样一来，子弹的一面会被喷上红漆，而被遮挡的一面和桌面不会

伊瑟琳让芽衣闭上双眼一段时间，当她们再一次观察这颗子弹的时候，子弹依然被喷了一面，但是被遮挡的桌面却和周围一样被喷上了红漆

没等芽衣理解这种现象，伊瑟琳就开始说起来了：

这便是希儿的能力，子弹已经被希儿转化为量子子弹，当有观察者的时候，它会坍缩为一个确定值，也就是我们生活中平时的样子

可当没有观察者的时候，它就是一团概率云，根据概率处在一定范围内的任意位置，它没有消失，但可以认为它消失了

而更可怕的是，当时有好几人在现场，监视器也都开着，可子弹依然变成了概率云，重新坍缩的位置在它的飞行轨道之外

过去的希儿曾借助这个能力出现在墙壁的另一侧，说明她已经是量子物体了，可她之所以没有成为概率云，伊瑟琳认为这是她依靠自我观察，但这种观察是什么，怎么进行的，所有人都无法描述

这些现象说明，希儿对外界和自我的观察，凌驾于自然界其他一切的观察效应，甚至能实现定点坍缩，也就是说希儿在决定物质世界如何运行

这颗子弹便是如此，有子弹被射出，对子弹位置的认知就大致成立，更何况那是朝夕相处的布洛妮娅射出的子弹，认知就更准确了

这涉及到的，是连伊瑟琳也会倍感费解的理论，更不要说希儿与杏这样甚至连一天学都没上过的孤儿，可可利亚除了战斗和活下去什么都没教过她们，她们现在的能力基本全靠认知来完成，而这一切的代价，仅仅只是会累、会折寿和死亡

逆熵如此，天命也是如此，只要够强，就会让小孩和崩坏战斗，更荒谬的是，即使是伊瑟琳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也不得不依赖她们的力量，扮演着帮凶

伊瑟琳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，留下芽衣独自离开休息去了

过了一段时间，因为没有地球上的昼夜更替，太空中人的时间观念会变得模糊，但在漫长的地月航行中，人会因为生物钟想起睡眠的需求

在七人小队中，芽衣、九霄和宁蒂主要负责提供武力，对战斗更加擅长的她们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轮流巡逻，是布洛妮娅的提议

而就在宁蒂将要与芽衣换岗的时候，飞船的警报声却突然响起来了，九霄在通讯器里向报告飞船被崩坏生物入侵了，最糟糕的是，其中被入侵的位置有装甲室，宇航服都在装甲室内，不能被崩坏生物破坏

芽衣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前往装甲室的任务，可在路上的时候，芽衣却隐约察觉到违和感，身体不知为何变得沉重，不知不觉间，怪物也从未知的地方冒出

为什么怪物入侵得毫无征兆？但芽衣却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了，一路披荆斩棘，终于来到了装甲室，可当芽衣检查完装甲的完好后，却突然听到了琪亚娜的声音

这不可能，琪亚娜不应该在这里，芽衣已经隐约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

可正当芽衣探寻声音的来源时，却突然被另一个自己按在墙上，双脚离地

拥有律者身体的芽衣，缺氧本来并不算什么，但从不离手的刀，此时却沉重得无法握持，掉在了地上

感觉越来越虚弱，比普通人类更加虚弱，一种从未体会到的暴力试图支配她的一切，从身体到灵魂

在模糊之中，芽衣又一次看见了那只眼睛，以及眼睛中若隐若现的身躯，仿佛那就是琪亚娜，她和阿赖耶识融为一体，而眼睛正在渐渐溶解琪亚娜的身体

当芽衣恢复清醒后，她发现九霄在阻止自己掐自己的脖子，从九霄的对话中得知，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幻觉，所有人都中了幻觉，幸而布洛妮娅启动了反崩坏装置，大家才从幻觉中脱离

随后布洛妮娅便召集所有人回到大厅，因为伊瑟琳失去了联络，布洛妮娅带着所有人来到了伊瑟琳面前，幸而伊瑟琳并没有出事，没有回复的原因也仅仅只是睡着了

而当众人望向窗外时，才发现了外边诡异的景象，不是漆黑一片的宇宙，而是星云一般的现实扭曲力场，以月球为中心，半径约9万6千千米的现实扭曲力场，这个庞大的力场也是布洛妮娅认为集体幻觉产生的原因

更加麻烦的是崩坏爆发的源头是月球，是崩坏意志本身，所以在月球之外的地方，恐怕没有彻底根除攻击的办法

唯有崩坏隔离力场，才能短暂得脱离幻觉，但越靠近月球，崩坏能浓度越高，需要的功率也会越大，直到最后，即使用最大功率，也无法完全消除幻觉，还会把返程的能源耗尽

而且，消耗越多，在月球上的探索也就越困难，即使是启动便能吸收崩坏能的弑神装甲，哪怕是低功率，对使用者的负担也是极大的，更何况弑神装甲还要用于对抗崩坏意志和救回琪亚娜

也就是说，无论现在众人如何选择，都是在透支后续行动的可能性

而布洛妮娅还提出了最后一种选择——返程，即放弃崩坏意志的讨伐与救回琪亚娜

布洛妮娅的提议一经发起，便在众人间引起震动，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布洛妮娅会就此放弃任务

然而布洛妮娅却是认真的，如果意志清醒都无法保证，再强大的力量和头脑，都是没有意义的

在布洛妮娅这么解释后，所有人都陷入的沉默，就连一向不服输的杏也没有反驳，显然，布洛妮娅是正确的

再往前走，所有人将会与空间站断联，无论返程还是前进，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众人了

众人的思绪陷入了沉默，而地面上却出现了巨大的麻烦

在芽衣等人飞往月球的途中，地球遭受了崩坏的饱和式进攻，风之律者温蒂，巨型崩坏造物意志联体，还有浩如烟海的意志衍生体宛如蝗虫过境般席卷全球，原本蓝白色的星球，已被染成了红紫色

这则通讯打破了沉默，虽说所有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，可所有人也都不愿意无意义地死去

曾经的家园已经沦为地狱，她们还有回去的地方吗？或者说她们应该两手空空地回去吗？

最终还是布洛妮娅发起了表决，一旦有一个人不同意任务继续，她们就会返程

话音刚落，伊瑟琳便举起了手，最后每个人都举起了自己的手，所有人都没有放弃任务

她们刚从空间站出发时的离愁

就要化作泪水涌出

连同她们所经历的一切

此刻的她们

全部都成为了救世主

“远方号”与地球的信号联系彻底断开

继续驶向深空

距离上一次更新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，一点点写，迟早会写完的

最终章我会分很多阶段来写，事实上如何划分阶段让我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，最后决定以几个标志的事件来划分

出发，两次表决，希儿与杏的组合攻击，死战崩坏意志，列车旅行，抵达天堂，最终战，日后谈

一共九个阶段，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写完，慢慢来吧，我觉得崩二的主线应该不会比我快多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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